。而其端则自州县浮收始”。[17]包世臣说得更切直,他以为所谓州县不得不浮收之说,“皆贪黩州县造作言语,以愚弄上司,以遂其民肥祟之私”。[18]他们的指斥虽然不无道理,但仅指出这一点,并未触及问题的根本。漕弊源于封建专制制度本身,州县虽肇其端,但它在清王朝躯体内形成了恶性循环:州县、帮丁、仓场并为因果,相续无已。因此单纯指责州县或帮丁,于事无补。不少人看到了这一点,林则徐说:“故弊常相因而事难独善”。[19]惟其如此,一些人以为“积弊相沿,实属挽回无术”,主补苴罅漏,苟延残喘;而以经世自任的士大夫,则希图打破此种怪圈,为漕政开一新生面。
二
在一些经世派人物看来,打破漕弊怪圈的一条有效途径是海运。
清仍明制,东南漕粮由河运。虽运道浅涩,挽运维艰,但既为祖制决不轻改。嘉庆曾明令禁议海运,他说:“此后竟无庸再议及此事,徒乱人意”。“海运由内河行走已阅数百年,惟有谨守前人成法,将河道尽心修治,......断不可轻议更张。”[20]终嘉庆一朝,无敢再议海运者。
但是,道光四年,人们看到了某种转机。是年高堰溃决,清口至高邮一带运道梗阻,作为“天庾正供”的漕粮不能如期归仓,令清廷大为震惊,中外人心惶惶。然而在经世派眼里,高堰之溃却无异天赐良机,海运之议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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