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相去不远,与北宋情况相仿;而南宋在这方面又有发展——修书未毕便进行校勘,如李焘的《长编》和其后的《宁宗玉牒》皆属此种情况。这也是宋代校勘高度发展的标志之一。
第五是校勘的计划性。北宋校正史表现出很强的计划性:第一次即校前三史,第三次为《三国志》、《晋书》、《唐书》,第七次校《南、北史》、《隋书》,第十次为南北朝之“七史”,其余几次复校穿插其中。从而在数十年内,系统校勘了成于北宋之前的全部十六史。
而南宋的情况却显得颇为凌乱:从实录方面看,第二次所校为神宗、哲宗实录,第五次为徽宗实录,第六次才校太祖、太宗等六朝的,而真宗朝的却始终未校;以国史论,仅校神、哲两朝,而未及其它;就日历而言,北宋已有日历,却从南宋高宗校起;从玉牒看,更是仅校宁宗一朝。因此,南宋之校史书可谓是毫无计划性。
特别要指出的是《神宗实录》等不断重修,已经不是“校勘”所能概括的,它是围绕王安石变法展开的政治斗争的反映。
第六,在将校勘成果汇编成书方面,两宋亦相差甚远。从上文不难看出,北宋校史书12次,汇编校记的就有4次,即:第二次复校《史记》时,产生“刊误文字五卷”;第四次复校前、后《汉书》时,将校正的三千余字“录为六卷以进”;第八次复校前四史之后,余靖“上《汉书刊误》三十卷”;第十一次复校《后汉书》时,又产生《东汉刊误》一卷。
而南宋的9次中,仅在校《宁宗玉牒》时,产生“刊正辩诬之书”(其中之“辩诬”还可能不是校勘,而是对历史事实的纠谬)。
北宋的4次校记汇编,皆产生于复校之时,其原因何在?
《宋会要辑稿》中,在上文第四次刊正前、后《汉书》之后,有一句很容易被忽略的记述,为我们提供了答疑的线索:“今之行者,止是淳化中定本。后虽再校,既已刻板,刊改殊少。”(注:《崇儒》四之一。)就是说:因前、后《汉书》已刻板,所以这次复校的结果,只有“殊少”的一小部分能反映在书板上。在这种情况下,若不将校勘结果集结为专书,则绝大部分成果都很难保存下来,更为重要的是当时就无法向皇帝汇报校勘的全部成果,因此很有必要将所校正的文字汇编成册。其余三次亦如是。可见,校勘记专书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产生的。而南宋馆阁鲜有复校,故而没有必要将校勘成果编为专书。
而如果刊正的字数非常之多时,即便是集结成册之后,仍要在书板上改正,这就是第八次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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