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白。他认为,其一,张浚、赵鼎都是南宋政坛上的关键人物,同事高宗一朝,都有极大的政治影响,门生子弟遍布朝野,所以写他们二人的行状,是太敏感了,太关“利害”了;其二,张、赵二相功过尚未有定评,而双方子弟均挟私意,功同归己,过则予人。自己既作了张浚行状,上当受骗过一次,所以赵鼎《行状》最好回避,以免错上加错,有违史家良知。朱熹讲的都是事实,理由也充足。但也不是没有更合适的解决办法,他完全可以作个客观的史家,去理清个中公案。但他没有勇气去纠正,却象逃避瘟疫一样回避了,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别人,要人家去“仔细推究,参考当时事实,庶得其实而无牴牾耳。”可见,一旦事关现实利害,连朱熹这样的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理清历史,超越利害顾虑去作信史,只有留待更具责任心的史家。长编体史家李焘、李心传、徐梦莘,正是这样富有责任心的史学大家。
其二,政策的影响。
每项政策都有它产生的广泛社会基础,有明显的政治目的。制定实施和运作之后又会产生深浅不等的影响,并有其延续性。即使一项政策运行不久便给取消了,它仍然会有遗痕,不会马上从社会生活、政治生活中消声匿迹。尤其是当代史上的一些重大国策,更是如此。史学家处在当代社会之中,处在以各种政策为主导的现实生活中,要做当代史,其难度可想而知。其一,客观的,即史家对某些重大政策不能或不容许有异议;其二,主观的,即史家在研究以政策为主导的当代史时,限于自己的认识水平,尚不能对之作科学的认识。
无论是客观的“难”还是主观的“难”,都回避不了一个事实,即,本朝史上的一些重大政策,首先就是当代史编写中应反映的主干内容,一旦舍去,史学著作便失去了应有的份量。所以,史学家必须给予政策以实事求是的记叙,并作出恰当的分析评价。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采取科学认真的态度,搜集各方面的史料记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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