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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廣東與荷蘭關係述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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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1:5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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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以鹽課提舉司領之,禁行私販,如鹽法。[6]清初長期戰亂,廣州市舶貿易受到破壞,而且管理制度與機構也處于廢弛狀態,市舶提舉司大概不復存在;荷蘭人來廣,鹽課提舉司白萬舉兼理其事,乃依例行事。沈上達即前文提到的平南王府「掌管商務之官」,他與白有珩二人總理關榷稅務。 荷蘭人公開前來廣州請求入貢,事關重大,廣東官方當然不敢輕怠或隨意處置。平、靖兩藩、巡撫、布政司、巡視海道等衙門,皆參與其事,合議對策。據順治十年三月《廣東巡撫李栖鳳揭貼》署巡視海道沈時呈報: 看得外夷之入貢也,必由其道,貢必有定期金葉表文,所以道其誠,繳文納敕,所以征其信,古今定例,違者却之。若荷蘭一國,從來聲教不通,今慕義來歸,願奉正朔,此曠代所無者。本道遵奉王令,前往虎門押帶至省,首詢其有無表文方物,進貢朝廷,祗稱朝見兩王,通貢貿易。隨奉行查向來入貢之例,依經移會兩司。稽諸《會典》及《通志》,所載畢述,往事彰彰可考,未常載有荷蘭國名。迨詢諸舶商,則謂荷蘭即紅毛也。《通志》雲紅毛鬼國大舶至澳,譯言不敢為寇,欲通貢,而皆訝其無表,不宜開端。以此論之,則諸彜向未入貢可知也。而今日之來,仍習往昔故智,借名貿易,確是真情。方今聖人化及萬方,恩覃海外,若輩懷德畏威,歸貢恐後,而我堤防之法,似亦不容少弛。要之三年一貢,船不過三,人不滿百,患亦可杜,防亦可少周。惟是遠人初來,創制伊始,原無舊章可循,未敢遽定可否。其來船來貨業已詳允丈量抽餉,合無俟其售貨完日,遣其還國,揚我大清懷柔盛德,候本院具疏會題,請旨定奪。倘奉俞允,然後藩司移交,遣使宣諭,真具表貢,方許其來,庶于遠人來賓之意不失而海外乘隙之窺可杜矣。[7] 廣東布政司照會云: 看得奉行查議荷蘭國向來入貢之例,及遞年往來船隻之宜,此懷柔而彰威德也。本司識類管窺,未暇悉稽典制,惟考《會典》所載列國貢道,廣東則真臘、占城、暹羅三國。詢廣東典故,則向來入貢,只暹羅一國,而于荷蘭所未見也。茲我朝應運,荒服者賓至,重譯者來朝,此中國聖人之征,而兩王化被之驗,又奚疑焉!惟是荷蘭國未奉金葉表箋,又未繳從前所授宣敕,只稱自願留下頭目數人,遣船還國,備辦貢物,具表歸貢,乞賜安插,則禮待不可以不厚,安置不可以不周。必周必厚者,所以體遠人來賓之誠,而消意外真偽之患也。且考列國入貢之例,或三年,或貳年,必以金頁表文為據,方見國長有輸款之誠,然亦人不滿百,船僅二三,如船多人衆則阻回之。而所雲私自往來貿易,《會典》所未載也。茲荷蘭一國,兩王或念其歸誠獨切,不以例限,此則協和萬邦,是在兩藩二院淵謀遠慮,從長而折衷之,而圖萬全計經久。[8] 撫院咨移平、靖兩藩,兩藩皆有答復,其中平藩《諭荷蘭虞文礁律管理北港地方等處事尼高朥氏攀直武祿(即費爾勃格)》曰: 茲辱執事遣使航海,申之珍遺,遠來悃款,實用嘉悅,但稽外域來賓,必奉國主之命,循朝貢之期,進金册以崇體,具符節以征信,然後達之朝廷,優以禮數,此荒服之制而柔遠之經也。今執事以貿易私請,我朝功令森嚴,可否定奪,出自睿斷,非兩藩所敢擅便。執事若曉新朝德意,其轉達吧主,遵三年或貳年一朝之制,任土修貢,則夾板船無過三隻,自洋入境,即預行啓報,以便引入廣省,漸達京師,永著為例可也。若僅以貿易為言,我大清敦詩說禮,貴五穀而賤珠玉,又何利焉。[9] 廣東官方為「揚我大清懷柔盛德」,一開始對荷蘭人接待是周到熱情的,幷且允准其完稅後交易商貨。然而,由于荷蘭人沒有進貢表文,也無「舊章可循」,特別是「私自往來貿易」一項,事關朝廷禮制,不敢擅便,須由皇帝定奪,所以平、靖兩藩皆請費爾勃格轉達「吧主」即荷蘭巴達維亞總督馬特索爾科(Joan Maetsuyker),按照朝貢事例,具表文進貢。梁廷枏《粵海關志》謂:順治十年荷蘭人「請貢,兼請貿易,廣東巡撫具奏,經部議駁。」[10] 據荷蘭東印度總督和評議會1654年1月19日《東印度事務報告》記載,廣東官方起初頒布公文,准許荷蘭人自由貿易,在廣州設置商館,下級商務官員包勒被任命為商館館長,另有四名荷蘭人輔助。但不久藩王認為准許荷蘭人在廣州居留與准許外國人來往貿易不同,未經上報皇帝,不得擅作决定。3月8日,藩王和廣州的官員都建議荷蘭人派一使團前往北京,如果皇上批准,那麼「整個中國將為公司開放貿易」。[11]
[1] 允祿等監修,《大清會典》(雍正朝),卷104〈禮部·朝貢〉,《近代中國史料叢刊三編》,臺北:文海出版公司,1994年,頁6991。 [2]&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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