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建学则仅及夏商周,而不及尧舜。因谓孟子深得三统之义。(29)俞樾又将三统说运用于经传训诂的学术实践中,如文十三年《公羊传》书:“鲁祭,周公何以为牲?周公用白牡。”俞樾释周公用白牡之故云:武王崩,而成王幼,以殷制而论,周公当王,而周公谦不敢当,故摄而不立,及周公既没,成王以周公为有大勋劳,若以殷制,周公本宜及天子位,故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不用周礼而用殷礼。因谓“周公人臣,本不当用天子礼乐,其得用天子礼乐者,从殷制也。”(30)殷尚白,故用白牡。
需要指出的是,在大多数场合下,俞樾论三统说,多发挥董氏之旨。但他也曾以《白虎通》之义说经。其说《毛诗》“惟此二国”,就是一个显例。他在这里强调,二王后若其德足以号令天下,则不限于运次,仍可为王。(31)可见,他的三统说,在一定程度上,还兼采了《白虎通》中的思想。
四
大一统说,是公羊家关于*秩序的学说。公羊家关于大一统的论述,主要体现在《春秋》经传和董仲舒、何休的思想言论中。公羊家的大一统思想有“形上”含义和“形下”含义两个方面。“形上”含义即“以元统天”、“立元正始”。所谓“以元统天”,就是以元或元气作为宇宙万物的本体,强调宇宙万物、人类社会以至山川草木、鸟兽昆虫都是从元或元气所出。所谓“立元正始”是指宇宙中的万事万物与人类历史中的*活动和*制度,都必须有一个纯正的开端,惟其如此,才能获得意义和价值。其归结点是:一统的*秩序不能统于客观外在的道,不能统于人格化的天,亦不能统于暴力。强调一统的*秩序必须统于先天的元,这样才算合理合法。大一统的“形下”含义是尊王,建立王道*,通过王统维系天下,实现*同风、九州共贯的一统局面。
俞樾于大一统的“形上”之义阐发不多,然亦偶有涉及。他说:“天地,一气之所弥纶也,气之所感,聚而成形,非惟人得天地之气,即飞潜动植,无不得天地之气以为气。”(32)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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