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个传统的重农抑商的农业国,明代的资本主义萌芽,由于缺乏发展的必要社会条件而渐渐枯萎。1840年以后,受到西方商品和资本输入的刺激,中国资产阶级又开始了再生的过程。作为一个经济个体,要想获得发展,就必须和社会权力联系起来。联系的方式,或者经营者自身就握有足够的权力,或者经营者和权力享有者结为联盟。这就是中国社会官僚资本发展而民族资本弱小的原因。依附在封建制度肌体上的官僚资本,拥有*上的封建特权,他们利用这种权力去发展自己的经济实力,他们根本不可能提出彻底的反封建的*要求和财产要求,因为他们的*权力和财产都是从封建制度那里获取的。
(三)维新派的民权学说把“开议院”作为兴民权的实质体现,而在西方,“议院”作为权力制衡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和天赋人权学说分属不同的理论系统的。而维新派却把民权和议院混为一体了。“今天下魁桀之士,能深知自强之道者,皆必眷眷于民权谊重,是诚可谓知本矣。然彼之眵眵动色者,莫不曰欲重民权,先立议院。”(注:麦孟华:《民义总论》,《时务报》第二十八册。)
就其本质的意义而言,维新派关于议院的认识是对早期改良思想的继承和发扬。他们认为,西方之所以强大,是由于君民一体,“去烦苛,决壅蔽,人人得其意,申其言,上下之势不相悬隔,君不甚尊,民不甚贱,而联若一体者,是无法之胜也。”(注:《戊戌变法》第三册,神州国光社1953年9月版,第10-153页。)而中国社会的致命之疾,恰恰在上下壅塞,君民不通,“中国大病,首在壅塞,气郁生疾,使血脉通畅,体气自强。”(注:《康有为政论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8-557页。)因此,要张大国势,必须解决上下相通的问题。解决的办法,一是兴民权,二是开议院,“公权力于绅民,而谓上下不相通者,决无是事。”(注:《戊戌变法》第三册,神州国光社1953年9月版,第10-153页。)“民无权,则不知国为民所有,而与上相睽;民有权则民知以国为国,而与上相亲。盖人所以相亲者,事相谋,情相接,志相通也。”(注:《戊戌变法》第三册,神州国光社1953年9月版,第10-153页。)倘若真能“合数千百万人为一身,合数千百万人心为一心”,“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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