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严复将economics译成“计学”,早在1902年他就颇费一番心思,“再者计学之名,乃从Economics字祖义著想,犹名学之名,从Logos字祖义著想。此科最新之作,多称Economics而删Politicar字面。又见中国古有计相计偕,以及通行之国计、家计、生计诸名词。窃以谓欲立一名,其深阔与原名相副者,舍计莫从。正名定议之事,非亲治其学通澈首尾者,其甘苦未必有共知,乍见其名,未有不指其不通者。计学之理,如日用饮食,不可暂离,而其成专科之学,则当二百年而已。故其理虽中国所旧有,而其学则中国所本无,无庸讳也。若谓中国开化数千年,于人生必需之学,古籍当有专名,则吾恐无专名者不止计学。”[21]同年,严复再次在回复梁启超信中谈及“计学”的翻译,他认为“譬如Economics一宗,其见于行文者,或为名物,或为区别。自当随地斟酌,不必株守计学二字也。此如化学有时可谓物质,几何有时可翻形学,则计学有时自可称财政,可言食货,可言国计,但求名之可言而人有以喻足矣。”[22]可见,严复认为“计学”也可译成“国计”。严复在这封信中称,“中国九流,有以一字称家,有以二字称家,未闻行文者遂以此窘也。……窃以为谓非所患,在临译裁剪已耳。”[23]
综上所述,严复所译《国计学甲部》中“国计学”也即“计学”之义。《国计学甲部》即严复日记中所指的《计学拾级》或《计学入门》。严复翻译《国计学甲部》也当严复在日记中记载的时间相同,因为严复书信及日记显示此后严复一直在处理《国民必读》这套书,无暇再顾及《国计学》的翻译:1909年6月10日,“作缄于范孙侍郎” [24],范孙侍郎即学部左侍郎严修,严复在信中称,“复于十九日始病于脰风,颇重,于《国民必读》一事极著急。”“至《国民必读》后卷,幸已了六七,极愿力疾起草,但为医所切戒,只得属馆中能者分了此稿。”[25]日记“十月三十日(12月12日)评《国民必读》。”[26]“十一月初五日(12月17日)到部,见严、宝两侍郎,言《国民必读》事。”[27]“十一月初七日(12月19日)看陈曾寿、潘清荫所编《国民必读》。”[28]“十一月初九日(12月21日)严、宝两侍郎以《国民必读》相托。”[29]“十一月十二日(12月24日)会议《国民必读》事。”[30]“十一月十五日(12月27日)到馆,理《国民必读》。”[31]“十一月十九日(12月31日)在家改《国民必读》,闷损已极。”[32]“十一月二十四日(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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