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非的航程。它保留在《新唐书·地理志》的“广州通海夷道”中:
自婆罗门南境,从没来国至乌剌国,皆缘海东岸行;其西岸之西,皆大食国,其西最南谓之三兰国。 自三兰国正北二十日行,经小国十余,至设国。又十日行,经小国六七,至萨伊瞿和竭国,当海西岸。又西六七日行,经小国六七,至没巽国。又西北十日行,经小国十余,至拔离磨柯难国。又一日行,至乌剌国,与东岸路合。[34]
至于文中所云三兰国的地望,众说纷纭。计有索马里北部“泽拉港说”,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说”,“桑给巴尔说”及“亚丁(波斯萨珊王朝统治时期其地被称为Samran)说”等。
从对音来看,即使是汉语拼音对汉语拼音,“泽拉”和“桑给巴尔”也与“三兰”相去甚远。“达累斯萨拉姆”中的“萨拉姆”有些相近,但从史实上分析,似乎不太可能,它是在1862年才得名的。[35]波斯萨珊王朝的统治从224年至651年,因此“亚丁说”也应排除。
张星煨认为“必在更南东非洲沿岸”。[36]沈福伟的定义“是坦噶尼喀和莫桑比克的黑人居住区。……大致北起桑给巴尔岛对面的瓦米河口,南至林波波河流域,都在三兰国范围以内”[37]。《中非关系史》则指出:
从贾耽的整段记述中看,他称的设国、设巽国、乌剌国等,在当时只是沿海地区的一个港口集镇,三兰国也不会例外,它不可能是一个囊括东非大片地区的国家的名称。事实上,到5—9世纪时东非历史上也未曾出现过这样大的国家。判断三兰国的今天位置,应依据贾耽称的“正北二十日行,经小国十余,至设国”这段关键性的话,以及三兰的称呼来考查。
从席赫尔港向南航行20天,按日航平均90海里计,共l,800海里,约到达今坦桑尼亚沿海地区。贾耽记载的三兰国可能是坦桑尼亚沿海的某个港湾城市。“三兰”应是阿拉伯语Salaam的直译,意为安宁、和平。阿拉伯人在古代用Salaam命名的城市有数处,如巴格达便是其中之一。用该词命名的城市有两种情况:一是城市建于风平浪静的港湾边;二是城市经过一段混乱时间,又获得和平后被重新命名,达累斯萨拉姆便有这种成分在内。但有的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了其他的名称,贾耽记载的“三兰”可能属于这一种。早在西元前后,就有阿拉伯商人前往东非,从7世纪起,阿拉伯人更是成批前往东非,在沿海地区建立了一系列城邦。在坦桑大陆沿海建立的城邦包括坦噶、庞加尼、乌汤德韦、卡奧莱、孔杜奇、基西马尼.马菲亚、基尔瓦等,根据这些城邦的发展先后看,基西马尼.马菲亚是贾耽所指之“三兰国”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基西马尼一马菲亚是八九世纪阿拉伯人在东非沿海南部建立的一个最重要的贸易中心,符合贾耽称的三兰国位于大食国‘其西最南。’而基尔瓦在12世纪末‘才成为有一定重要性的城市’,且在基西马尼.马菲亚发现了8至9世纪的中国钱币。另外,马菲亚岛在中世纪属割勒吉群岛(Zaledji Islands)的一部分,伊德里斯在1154年曾写道:中国人在遇到麻烦后,便把他们的贸易转移到紮勒吉群岛,它位于桑给海岸的对面。Zaled讧在语音上又与“三兰”有近似之处。[38]
我们认为,Sfilan比基西马尼一马菲亚更南,因此更符合贾耽“其西最南谓之三兰国”一语。Salan应为“三兰”的原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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