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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族与其他一些西北穆斯林民族文字形成史初探—从回回字到“小经”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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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8:4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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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会同馆本《回回馆杂字》的“地理门”中,有“中国,凝音”,源于汉语“秦”,与“南京,喃台”,源于元代对驻于江南的“南御史台”的简称“南台”。[38] 《明史.西域传》“哈烈”条中收有明成祖之使臣白阿儿忻台所携致帖木儿之子沙哈鲁之国书的节录本。而在帖木儿王朝史臣哈肥子.阿卜鲁(Hafiz Abru)所著之《历史之精华》(Zubdat al-Tawarikh)中则收有这封明成祖致沙哈鲁国书的波斯文译本全文。对照此信的汉波两种文字文本,可以确信,其波斯文本是在明政府中任职的回回人,甚至很可能就是回回馆的教师翻译的。这篇国书的波斯文译文含有一些来自汉语的词汇,现列举如次: Daimink,“大明”;Kimkha,“金花”(纺织品名);Fuma,“驸马”;Du Chihuy“都指挥”(官职名);Bai Arkintai, “白阿儿忻台”(人名);Su Chu,“锁住”(人名);Dank Chink,“唐征”(人名)。[39] 明中后期以后,回回人因入华定居日久,其波斯语水平遂渐下降,回回馆的教师亦不例外。比较存留至今的这一时期的二十余篇“回回馆来文”与上述明成祖国书的波斯文译本,可发现回回馆教师已不能书写波斯文。这些“来文”虽然以波斯字写成,但语法和词序基本是汉语,书写者不懂动词变格和人称变位。特别是其中出现许多以波斯字母拼写的汉语词汇,如: Daiming,“大明”;vang,“王”;dudu,“都督”;su jiu,“肃州”(地名);qam jiu,“甘州”(地名);yung chang,“永昌”(地名);vai,“卫”(明军事单位名);syam si,“佥事”(官职名);ji,“只”(量词)等。[40] 上述资料形象地表现了入华回回人语言演变过程的一个重要侧面:回回人中的部分知识分子自元初入华定居至明初已一个多世纪,其语言中虽已掺杂了一些汉语词汇,但尚能流利地书写波斯文。而降至明中期以后,就是在回回馆中讲授波斯语的教师,其母语也变成了汉语,已不能正确地书写波斯语,相形之下,一般曾通回回人百姓的语言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与上引蒙元时代波斯史家所著《世界征服者传》与《史集》相比,《回回馆杂字》与《回回馆译语》、明成祖致沙哈鲁国王国书的波斯文译本和《回回馆来文》均是在华写成的,其中出现的波斯文字母拼写的汉语词汇可视为“小经”的前身。 对比“小经”与上引明代文献中的汉语词汇的拼写规则,可发现无论是《回回馆杂字》、《回回馆译语》,还是明成祖致沙哈鲁国书的波斯文本和《回回馆来文》,它们在拼写汉语词汇时,多拼写出元音,而“小经”则多循阿拉伯文拼写规则,不写元音,代之以元音符号,不符合元代与明初入华回回人的共同语是波斯语的状况。由此判断,“小经”的产生不会太早,当在明中期以后。 六.“小经”的拼写法 “小经”的拼写虽有相当的随意性,随着书写人所的操的基础方言不同,其拼法略有变化。但亦有大致的规则,兹简述如下: 阿拉伯文有28个字母,波斯文在阿拉伯文的基础上,另创制了4个字母,共有32个字母。“小经”接受了全部波斯文字母,其中Gaf仅用于拼写“小经”中出现的阿拉伯文、波斯文原文或源自阿拉伯语、波斯语的借词,He与Re主要用于拼写“小经”中出现的阿拉伯文、波斯文原文或源自阿拉伯语、波斯语的借词,但在个别情况下也用来表示汉语的声母H-(喝)与R-(日)。除此而外,《小经》在此基础上另外创造了4个字母。 为排印方便,本文所有“小经”字母均使用斯坦因.嗄斯《波英大辞典》[41]标音的转写体系。“小经”中与汉语拼音对应的字母如下:[42] 声母字母: B玻,用字母Be表示,如“不”、“步”、“拜”、“把”、“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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